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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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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芳?杜三娘抿著嘴,竟然是她?想到杜芳同她一直不對付,從小到大最是看不上她,什麽都想要壓她一頭!自從杜芳定親之後,就在村子裏待嫁。她是城裏長大的姑娘,見識不同,穿戴同村子裏的姑娘也不一般,小姑娘們都巴結,奉承著她!

杜芳當真是如此憎恨她?恨不得毀了她?都是一家人,杜三娘自認為自己從來沒有得罪過她,也知道她看不起他們,一直疏遠著杜芳,可她的心腸竟然這麽狠毒!想到這整個事件背後極有可能就是杜芳策劃的,一股冷意從杜三娘腳底蔓延開來,杜芳的也不過十六七歲,這麽小的年紀,手段卻這麽毒辣,等大年紀大了,那還得了?

杜三娘深吸了口氣,她還沒開口,秋氏在聽見那幾個小姑娘的名字時就嚷嚷開來,那幾個姑娘家裏都有人在,秋氏立刻上去不依不饒起來!秋氏就知道,自己女兒怎麽可能會在外頭亂說,還是說自家人的事兒。

那幾家人也覺得丟人,又各自去把自家的丫頭叫來。杜芳是杜華盛的親侄女兒,今兒晚上杜華倫一家子沒有一個人過來,楊氏在聽見裏頭竟然有杜芳,她咬著牙,對杜華盛說道:“你自己看看,這就是你親侄女兒!”

過了沒多久,幾個小姑娘都被大人叫過來,場上又是一陣哭哭啼啼,單清秋看見她們心裏就來氣兒,直接就問她們為什麽要亂說。秋氏和楊氏都瞪著眼,一副要吃人的架勢,周圍的人看著這幾個小姑娘,又嘀咕著這小小年紀就胡亂編造謊話,往後誰還敢娶之類的話,聽了這些話幾個小姑娘的家長也是羞惱得很,直推著她們的腦袋瓜讓她們說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兒!

幾個人一對口供,就把杜芳給供出來了。單清秋說破嘴之後,她們幾個丫頭原本並沒放在心上,可在單清秋走後,杜芳說讓她們跟著去她家裏,還送了她們每個人一朵絹花,然後讓她們在外頭宣揚杜三娘同單秋實的事兒,還說反正這是事實,她們拿了杜芳的東西,轉頭也就說開了。

秋氏盯著楊氏道:“這還有什麽好說的,分明就是你家裏人自己搞的鬼!”

楊氏聽見真是杜芳,當下心裏頭也是氣得不行,不過她在秋氏面前也不示弱,“這要不是你家女兒說漏嘴,會有這些事兒?這事兒既然是杜芳說的,我自然會去討個說法。”

此事兒總算是真相大白,姚光明想到自己女兒就因為這沒影兒的事兒鬧得要上吊,心頭也極是惱怒。姚光華面上羞愧得很,就因為幾個孩子傳出來的謠言,他們跑到白房村裏鬧,還丟了這麽大的臉,姚光華看著自家兄弟說道:“你也是的,怎麽就不多問問五娘,大晚上的跑過來,我看你該怎麽收場!”

姚光華只覺得面上無光,當下也不願再繼續待下去,帶著自己兒子侄子輩的人就離開了。單長貴將姚光明扶起來,他雖然心裏也很生氣,不過到底是親家,這事兒不管怎麽說,都是家醜!單長貴對裏正道:“顧叔,這事兒既然已經真相大白,這後面的事兒是你們顧家的事兒,我們就先走了”

說著單長貴又看向村裏其他的人,“這件事情到此為止,往後再讓我聽見這些閑言碎語,老子的殺豬刀可是不認人的!秋實,還不過來扶著你姚叔!”

裏正也道:“大家以後就不要再拿這些沒影兒的事兒說嘴了,你們看看,就是因為你們胡亂傳話,傳些謠言出來,鬧得別人家的閨女都要上吊。這人要真死了,你們可不就兇手!行了,行了,都各自散了吧,散了吧。”

杜三娘抿著嘴,這姚家的人說來就來,說走就走,弄錯了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,又把自家的院子都弄壞了,現在當做什麽事兒都沒有發生的樣子,拍拍屁股就想走人?多大的臉!

杜三娘開口說道:“單叔,恐怕姚家的人還不能走。這件事情雖然弄清楚了前因後果,可是他們姚家的人半夜跑來大吵大鬧,你也看見了,我家的院子弄成這樣,院門都給弄垮了,難道就這樣算了?”

單長貴也是滿臉的無奈,他轉頭說道:“三娘,你看你姚叔這滿臉的血,我先帶他們回家處理。給你家弄壞的東西,咱們回頭再說。”

杜三娘道:“除了這些,難道他們姚家搞錯了就不該說句道歉的話?無緣無故的就跑來硬說我們家要逼死她女兒,究竟是誰逼死誰?”

姚光明剛才是在氣頭上,這會兒氣兒消了,也知道自己幹了件沒道理的事兒,他道:“弄壞了你家的門,回頭我會來給你家修好!”

見他又要走,杜三娘喊道:“你還沒道歉!”

姚光明停下來,悶聲道:“今日是我們弄錯了,對不住!”

說著再也呆不下去,轉頭就往外走。

楊氏越想越火大,自家院子弄成了這樣,平白惹了一身騷,都是因為杜芳那個禍害!楊氏擼起袖子,恨恨的道:“我倒要好好去問問杜芳,幹這樣的事兒她安的是什麽心?今兒老四兩口子要是不給我個交代,就是以後老死不相往來我也要鬧一鬧!”

大晚上鬧了這麽大的動靜,杜華倫一家子自然也是聽見了,不過他家在村裏面,再加上那些喊打喊殺的,杜華倫也不是喜歡去看熱鬧的人。反倒是他婆娘張氏原是想去看的,最後被杜華倫說了一頓,才歇下了。

王氏倒是精神頭好,雖然沒有去,卻是大晚上的站在院子裏仔細聽,站了沒多會兒子她聽見單秋實,又扯到杜家,忙就進了屋,走到老四兩口子房門前,說道:“老四,好像是你二哥家裏出了事兒,你要不要過去看看。”

張氏道:“這大晚上的,去看什麽看,有什麽熱鬧可看的。趕明兒我們還要回城,誰有這精神頭去看熱鬧!”

杜華倫也躺著,雖是聽見是他二哥一家子出了事兒,他卻連身都沒翻一下,張氏又道:“華倫睡著了,你別叫醒他,他瞌睡要沒睡好,明兒都沒精神,沒精神他還怎麽做事兒!你要想去,你就自己去吧!”

王氏鬧得沒臉,她雖也想去瞧瞧看,最後還是忍住了,沒有出去。

杜芳坐在屋子裏,聽見外頭隱隱約約的吵鬧聲,她用被子將自己整個蓋住,悶笑出來聲!看來是那家來找杜家麻煩了!她就知道肯定會有這麽一天,不教訓教訓杜三娘,杜芳還真咽不下這口氣!叫杜三娘平時自以為是,不過一個破落戶,有什麽了不起的。還不就許了個沒爹沒娘得男人,一個打鐵匠?她那二叔二嬸喲,還真當她家的女婿就了不起,逢人就誇,聽見都煩得很。

想到當初謝家父子來,竟然把杜三娘當成是自己,杜芳就生氣。再者說,謝家公子那人才實在是不出挑,同杜芳想象中的未來夫婿人選簡直就是天壤之別。她心裏最想嫁的人是那些翩翩公子,會吟詩作對,甚有才華的人,再不濟,至少長相上也得周正,謝家那兒子個頭不高,模樣又不好看,還一臉的麻子,同杜三娘定下的那打鐵匠比起來,單看外表都比不上,這叫杜芳怎麽接受得了!

杜芳也曉得杜三娘那位未婚夫常常都會來,每次都帶了不少東西,杜芳後來遠遠的也看見過兩次,越看心頭就越氣悶!憑什麽杜三娘的命就這麽好!她是恨不得杜三娘這門親事兒黃了才好,到時候她要是被人退了親,那才更好呢!

也不知道杜家那邊到底是怎麽樣一個情況,不過聽聲音,恐怕是鬧得比較兇的,她都能聽見她二嬸楊氏的咒罵聲了,單秋實……哈哈,真是笑死個人了!杜芳不敢大笑出聲,她怕被爹娘聽見,只能捂著被子兀自偷笑。往後看杜三娘還怎麽神氣,她這名聲喲,只怕是要臭不可聞了!

外頭的動靜漸漸小了,杜芳心頭高興,想到杜三娘倒黴了,她心裏很是暢快,即便外頭還在鬧,她都睡得著,甚至是她這些日子以來睡得最香甜的一次。

楊氏是個行動派的人,說什麽就一定會做!當下就沖出了院子,杜華盛喊道:“哎呀,你莫要去,等天亮了我們在去找他們說。”

杜三娘抿著嘴,道:“爹,杜芳在外頭敗壞我的名聲,我可不吃這虧!”

說著她也跟著跑了出去,杜華盛看著他們一個個的都跑了出去,嘆了口氣,也跟著追了出去。

來到杜華倫家門口,楊氏擡手啪啪的拍著院子外頭的門,喊道:“杜華倫,你給我出來!”

門扉被緊緊關著,楊氏叫了一陣也沒人來開,院子裏頭更是一點聲音都沒有,楊氏氣道:“杜華倫,你還裝死了?我告訴你,今兒我就在這裏守著,我看你們兩口子出不出來!”

杜芳定親之後,這房屋杜華倫又修繕了一番,這院墻也是重新去買了青磚來砌的。門口還弄了兩尊石獅子來。陸湛看了看高高的院墻,他抿著嘴,往後退了幾步,一個俯沖蹬著墻壁,雙臂向上一探,扣著院墻的頂,兩下子就翻身進去,直接就從裏面將門給開了。

楊氏進來屋裏,跑到大門口使勁兒拍著房門,一邊喊道:“杜華倫,你給出來!我知道你回來了,你給我出來!”

杜華倫夫妻聽見楊氏的聲音,張氏火大的坐起身來,披上衣裳就往外頭走。

嘩啦一下打開房門,張氏盯著楊氏道:“你喊什麽喊,大晚上你不睡覺,別人還要睡覺!"

楊氏看見張氏出來,說道:“杜芳啊,杜芳在哪兒,讓她給我出來!這個害人精,讓她給我出來!”

張氏堵在門口不讓她進來,只是楊氏常年在家勞作,別看個頭不大,力氣可不小,張氏雖是體格大些,平時又沒怎麽活動,更不會下地裏幹活兒,這要打起來,還真不是楊氏的對手。張氏被她幾推幾不推的就一屁股坐在地上,張氏喊道:“娘啊,不得了了,二嫂打人了!”

王氏穿好衣裳從房裏跑出來,看見老二家的在家裏鬧,她虎著一張臉說道:“你給我住手,你這是要做什麽!”

“做什麽的,老四家養的好閨女,背地裏還傳些亂七八糟的事兒。"楊氏氣呼呼又是拍門又是拍桌子的,杜華倫沒法子,只能起身,他走出房門,說道:“二嫂,大晚上的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?”

楊氏看他出來,指著他道:“杜華倫,我還以為你不會出門了!把杜芳給我叫出來!你養的好女兒,小小年紀就這麽惡毒,在外敗壞三娘的名聲?我倒要問問了,我家三娘同她有什麽怨恨,她竟然使出這樣下作的手段!”

杜華倫也生氣了,道:“二嫂你這什麽意思,什麽敗壞三娘的名聲?你說話客氣點!”

“客氣?我就是對你們這一家子太客氣了,才叫你們以為我們好欺負!”楊氏那張臉直哆嗦著,恨恨的瞪著他,“你家杜芳背地裏讓人傳閑話,說三娘和單秋實的事兒,我可告訴你,今兒你們兩口子不給我個交代,我是不放手的!”

楊氏想破頭都沒想到在背後興風作浪的竟然是老四家的閨女!老四一家子是有錢,有錢就能作踐人?這流言蜚語都能害死人,杜芳竟然用這樣的手段對付三娘!楊氏伸出手指著杜華倫的胸口,又道:“她和三娘可都是姓杜呢!壞了三娘的名聲她又有什麽好處?你們兩口子教出這麽個混賬東西!就這麽個害人精,回頭嫁出去,那也是去害人!”

“杜芳,你給出來!”

杜芳躲在屋子裏不出去,她沒想到二嬸竟然來了,甚至都知道哪些謠言是她放出來的。杜芳當下可不敢出去,她躲在房裏,就盼著爹娘將二嬸轟走!

“你簡直是胡言亂語!什麽壞了三娘的名聲,二嫂,你別什麽屎盆子都往我女兒頭上扣!”杜華倫也真是氣著了,他板著臉,一臉的怒容,看見二哥也過來了,他一甩袖子,道:“我不跟你一個婦道人家說了,我同我二哥說!”

說著杜華倫走到杜華盛面前,指著杜華盛的鼻子道:“二哥,你說,你們這是什麽意思?我的女兒平時都呆在家裏,都沒同三娘一塊兒玩兒,你們竟然說我女兒敗壞三娘的名聲?二哥,你要還真是我二哥,你就管管你的女人!大晚上的像個瘋婆子一樣跑來我家裏鬧,還真以為我不敢打她?”

杜華盛看著自己弟弟,說道:“華倫,這事兒剛才經過幾方對峙了,都說是你家杜芳指使人背後說我家三娘同單秋實有些什麽。華倫,我這做哥的,從小到大,我對你這個弟弟怎麽樣,你自己心裏最清楚。我也知道你一貫看不上我們,我也常常讓幾個孩子少過來。可是杜芳在外頭敗壞三娘的名聲,這事兒你必須給我說清楚!”

楊氏已經走到最裏面的那間屋子,擡手拍了拍門,房門被鎖著,楊氏道:“杜芳,你給我出來,你都敢做你還不敢承認嗎?你給我出來說清楚,為什麽要這麽做!”

杜芳被嚇著了,她看著門被拍得劈啪作響,二嬸的嗓門又大,她緊緊抓著棉被,在屋子裏開口道:“我不出來!爹,娘,我沒說,我沒指使人說!”

“你沒說,杜芳,你敢不敢發誓你沒指使人說?幾個孩子都已經說了,就是你指使她們幹的!三娘到底怎麽招惹你了,你竟要這樣害她!你給我出來!”

“我不,我沒有,不是我說的,真的不是我說的!爹,娘,你們要相信,真的不是我說的!”

張氏上去將楊氏拉扯開,“你還有完沒完?芳芳都說了不是她說的,你還想做什麽?硬是要她承認是她做下的你才高興是不是?做人嬸娘的,你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自己侄女兒?”

杜三娘抿了抿嘴,開口說道:“四叔,四嬸兒,是不是她,我們現在已經很清楚了,不管你們承不承認。她在外造謠,傳我的閑話,因為這件事情,和單秋實訂婚的那位姑娘今晚上吊了。四嬸兒,現在姚家的人就歇在單家,要不是杜芳在外頭造謠生事,人家好好的女兒也不會想不開上吊。杜芳差點就害了一條人命,你也覺得無所謂嗎?”

說著杜三娘對著杜芳緊閉的房門說道:“杜芳,我不知道到底哪裏得罪你了,你要在背後這樣害我。你從小到大都沒下過地,沒幹過活兒,我們幾個姐妹誰不羨慕你?現在定下的親事兒也是城裏數一數二的大戶,以後就是奴仆伺候,一輩子錦衣玉食!我真不知道,你對我怎麽就這麽的歹毒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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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華倫雖然還是不願意相信自己女兒在背後造謠,不過杜三娘說單秋實定下的那位未婚妻上吊這事兒,可不是個小事兒,杜華倫道:“杜芳,你給我出來!”

“你這麽兇做什麽?芳芳啊,你出來,把話說清楚,省得你二叔二嬸把這屎盆子扣你頭上。”張氏說著看了杜三娘一眼,又看那年輕人也在,她翻了個白眼,明明是二哥家的三娘自己不檢點,竟然賴在她女兒頭上。

杜芳還是不開門,死活不出來,楊氏當真是怒了,擡腳就朝門猛踹,陸湛走過來,說道:“娘,我來!”

他抿著嘴,一腳踢在那門上,那木門竟是被直接踹得吱呀一聲就倒地了,杜芳在房裏立刻尖叫了一聲,張氏道:“你把我家的門都踹壞了!”

楊氏霸氣的道:“壞了就壞了,回頭老娘賠你!”說著她進了屋,將坐在床上的杜芳給揪拖了出來!

杜芳身上就只穿著一身裏衣,外套都沒穿一件,還光著腳,張氏見不得女兒受苦,看著楊氏這麽兇,喊道:“你幹什麽,有話好好說就是,你讓她出來做什麽!”

楊氏看著杜芳,“你說,你為什麽要這麽做!你別不承認,要不是看你姓杜,老娘剛才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就把你扯過來了,沒讓你在眾人面前出醜,那是給你留面子,你別給臉不要臉!”

然而杜芳還是說自己沒有說過,又哭哭啼啼的,好似她受了多大委屈似的,楊氏越看越火大,心頭的怒火是怎麽都不能熄滅,她氣得恨得,直接擡手就朝杜芳一個大耳光子打了過去,“全村子的人都聽見了,都說是你指使的,我們來只是想討個說法。你不承認我是拿你沒辦法,不過杜芳,人在做,天在看,你做事兒不要太絕了!”

杜芳捂著自己的臉,一臉不敢置信的樣子,她竟然被人打了?從小到大,就連爹娘都從沒打過她,杜芳也惱了,伸手去推楊氏,帶著哭腔道:“你憑什麽打我,你憑什麽打我?連我爹娘都沒打過我,你憑什麽敢打我!”

楊氏惱怒的一把抓住她的手,將她一下子推到了角落裏,一邊道:“你做錯事兒,難道不該打?你爹娘慣著你,我可不會慣著你!我就是打你了,怎麽的?你爹娘不教你做人,我來教你做人!”

她說著又掐了她幾把,一面道:“要是三娘是你這性子,我不打得她退層皮!”

張氏看見女兒被打,忙上去幫忙,一邊道:“你幹什麽打我女兒?我女兒我自己會教,你給我滾!”

杜芳靠著張氏的肩頭嗚嗚哭起來,杜三娘看著杜芳道:“杜芳,我說了,現在全村的人都已經知道了。我娘過來,也不是硬要把你怎麽樣,就是想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!你不說就算了,我也能猜個一二,你自來就討厭我,你們家也看不上我們這些窮親戚。你這樣在人後中傷我,敗壞我的名聲,不就是想弄掉我這門親事兒?我沒了名聲,回頭要是又被陸湛退了親,往後還能說什麽好人家?你不就是打著這樣的主意?不過可惜,你看輕了我,你這些把戲,我還真不怕。陸大哥他也不會相信你這些無稽之談!你放心,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生活,我就等著看你能過多麽富貴的日子!往後這門親戚,咱們不來往也罷!你們看不上我們,我還看不上你們呢!”

杜芳看著她輕蔑的眼神,心頭大怒,“你有什麽了不起的?杜三娘,對,就是我說的,那又怎麽樣?單秋實本來心裏就有你,這是事實!我不過隨口說了兩句,哪知道她們當了真,還真傳出去,那是她們傻,你要賴在我頭上,隨便你!杜三娘,說得這麽硬氣,以後你就跟著你那沒錢沒勢的鐵匠過,以後可別上門來攀我們這門親!”

杜三娘冷著臉,冷聲道:“你的意思是你一點錯都沒有,都是別人的錯?別把人當傻子好不!陸大哥是沒錢又沒勢又怎麽樣,他掙十個錢百個錢他都願意全給我花。你家那謝公子,回頭不知是要把整個謝家當給你呢,還是掙了百兩只給你五兩花!以後的生活會怎麽樣,時間久了,咱們看不得見的!”

說完杜三娘又道:“爹,娘,我們走!以後這門親,喊我認我都不會認!”

楊氏一邊走一邊罵,折騰了一晚上,天邊的太陽都已經出來了,回到家中,楊氏看著家門口被推倒的大門,一下子悲從中來,擡手摸著眼淚。杜華盛也是一臉的菜色,坐在院子裏長籲短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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